长吉听来觉冤枉:“不是郎君觉被女郎纠缠分麻烦吗?”
魏叔易问:“可这娘子,乃京师一美人?”
长吉倒过来问:“可京师一美人不是夫人吗?”
魏叔易微笑:“也信?”
长吉:“……”
分国每每说时神色皆坚如磐石,令人无生疑。
所以——
郎君实则也是个脸的?
旁的娘子纠缠不可忍受,换了什京师一美人,就要另当论?
“观郎君我已岁数渐增,不复年少,人珠黄,岂能了人娘子的眼。”魏叔易书案后身,语长:“所以说啊,还是莫要过于往郎君脸上贴金了,白遭人笑话,作多不可取,今后言行举止当一,给我留颜面为上。”
着郎君毫无瑕疵的张脸,长吉短暂地怀疑了一下人生。
人珠黄魏叔易?
他岂不是……血肉模糊魏长吉!
“既娘子不来见我,于于,便该我见一见娘子。”
长吉忍不住问:“郎君要这个时辰见?”
魏叔易窗已漆黑的色:“便一早吧。”
翌清晨,魏叔易即了安置岁宁的院。
“出了?”长吉瞪大了眼睛。
“是,娘子昨晚歇早,今不亮便身了,朝食用也早。”仆妇答:“早早便出门了。”
魏叔易听来莫名笑,点头:“能吃能睡能逛,甚。”
说着负转身:“走吧,衙署了。”
长吉应了声“是”,跟上郎君,不禁犯嘀咕:“旁的娘子遭遇祸,必要哭哭啼啼吓个半死,怕是连房门不敢出了……这娘子倒,除了吃睡,竟是半点不着的。”
“的确过于省了。”魏叔易叹:“喻这份人,我虽是白捡来的便宜,白捡到这般地步,竟连腰无需弯一下,倒是我不曾到的。”
说话行走间,他微眯双澄润乌亮的眸子,朝阳升处。
早寒被驱散,草木发芽。
临近州衙署的一座茶楼内,晨早时便已分热闹。
茶客们三三两两一桌,口中议论着的多还是刺史府与周村。